• No banquet lasts forever.
  • Love life, enjoy every minute of it, for once it's gone, it's gone for good.
  • Half-hearted effort brings half-hearted result.
  • Bad luck is loser's excuse.

Wednesday, April 26, 2006

U 形穿梭

1896年。

有一对夫妇,男的叫杰米,女的叫露西, 婚后在维多利亚乡下买了一个小房子.  很普通的结构,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中间一个过道,从卧室到厨房必须经过过道。房子小是小,他两个人反而觉得方便,有什么事这头轻轻一叫那头就听见了。

过了一年,这一天是他们的结婚周年,晚上两个人自己在家庆祝,喝了酒晕乎乎地就上床了。睡到半夜,露西觉得口渴,摸着去厨房倒水。她才走出房间,杰米醒了,叫说,“露西,你帮我也带一杯水进来。” , 叫了一声露西没有应,他只好自己起床。

他摸出房门才记起来灯还没开。打开灯,露西不在过道内。他又走到厨房,厨房也是黑的。开了灯,露西也不在那里。难道她走到外面去了?杰米一边嘀咕,一边打开屋子前门,“露西!露西!”叫了两声,屋里屋外静悄悄的。

奇怪。

这时侯他酒已全醒了。回到屋内,他索性把屋子里的每一盏灯都打开,上上下下每个角落检查过去。屋子里整整齐齐的,除了过道里露西的一只睡鞋,哪有她的人影。杰米知道她晚上起身总是要套着睡鞋的,那么她刚才是在过道里了。从她走出房间到他追出来最多不过两秒钟,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见了。再说如果她真的走到屋外,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开门声。如果说是有人进屋劫持,那就更不可能在两秒钟内弄走她又不发出一点声音。难道自己的房子是鬼屋?

他拿着露西的睡鞋,越想越怕。等到天亮露西还是没有影踪,只好到警局报案。

这样离奇的失踪,警局的人自然是不信。问了邻居,说昨天晚上十点钟还听见露西跟杰米在屋内说话。警察认为最大的可能是杰米在家里杀了露西,然后毁尸灭迹,就把杰米拘留起来。警察在杰米家抄来抄去,什么证据也没找到,更没找到露西的尸体。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此事久久不能立案,就搁了下来。

杰米被关起来后不久,开始终日喃喃自语,说什么他的房子会吃人。不久他就被转移到疯人院去,几年后在那里染上肺结核去世。

他死后,没有亲戚敢来认领他和露西的房子。房子一直空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年一年过去,过了五十年。
人们渐渐不再谈论杰米的故事。他和露西的房子日趋破旧,屋角开始破损,屋里积满灰尘蛛网。

村子里有一对新婚夫妇彼得和珍妮,很穷,但是胆子很大。两个人不信邪,看到杰米的旧屋空着又没有人管,就想搬进去以省下房租。他们把蛛网和灰尘扫去后,发现屋内家具碗碟齐全,更是欢喜。珍妮把墙上旧屋主的照片摘下,用纸包起来收在抽屉里,二人就搬了进去。打扫时,珍妮捡到过道里一只旧的睡鞋,也没有多想,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

搬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彼得因为累了先去睡,珍妮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低声哼歌。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女人身上穿着五十年前式样的睡衣,光着一只脚从过道里走出来。珍妮大吃一惊,大声喝问,“你是谁?!”。那女人也是满脸讶异,尖叫一声转身跑回过道里,一边口里大叫,“杰米!杰米!有人在我们厨房里!”。

珍妮紧跟着追进过道里,却已不见了人。跑到房间,彼得已经起来了,问她,“你在厨房里跟谁说话?我听见有个女人大叫。”
珍妮说了原委,两个人把每个房间的灯打开,细细查看过去;除了过道里一只旧式的睡鞋,什么痕迹也没有。彼得说,“这不是你白天扔掉的那只吗?
“我扔掉的那只是左脚,这只是右脚。”
珍妮索性去垃圾桶里把丢掉的那只鞋找出来。一比,果然是一对的。一只旧,一只新。旧的那只布满灰尘,新的那只摸在手里尚有余温,肯定是刚才那女人脚上丢下的。

“等一等,我觉得她有点面熟。”珍妮突然想起什么,去抽屉里找出白天收起来的照片。照片中一对新人,男的西装,女的戴着婚纱,十分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珍妮指着相片中的新娘十分肯定地说,“就是她!年龄也差不多”。
“怎么可能嘛! 这是五十年前的照片了。”
“你知道我一向认人很准的。而且,这睡鞋又怎么解释?”珍妮顿了一下,“咦,这下面还有写字:露西杰米1946510日。这么巧,昨天是他们结婚周年日。


他们想了一夜不得要领,天一亮就到州立警察厅公共资料室找露西失踪案的详细记录。
档案里杰米的报案记录还在,两人看后面面相觑。彼得尤其好奇,“露西两次都是在过道里消失的。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看这件事也不是普通逻辑能够解释的。听说邻村的巫师见闻十分广博,我们去问问他。”珍妮建议。
虽然平时他们也不相信巫术鬼怪这一类东西,不过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就姑且先听巫师怎么说罢。

巫师听他们说完,低头冥思良久,“这种事情我还没碰见过。但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异人,他说有一种U状的时间隧道(time tunnel),不管隧道的另一端多么遥远,人走进去后就可以超越时空,立刻到达,就算另一端在几万光年之外也是一样。它看不见,摸不着,象一个无形的U磁铁,周围形成一个不断振动的强大磁场,每一个振动周期完成时隧道会短暂开放。这时候如果有跟磁场电磁波频率相同的人经过入口,就会被吸进去。进去的人偶尔有出来的,不管中间间隔多少年,他们容颜都和进去时一样。对于他们,进出隧道之间并无时间间隔,就好象失忆一样,他们根本不觉得自己曾经离开过,更不用说记得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了,所以至今也没有人知道隧道另一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度空间。这种时间隧道其实到处都有,但由于各有各的振动周期和频率,每个人的电磁波又各不相同,在隧道开放时刚好有个电磁波相同的人经过入口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不过天下之大,无巧不有。我怀疑那屋子里的过道正是一个时间隧道,这个隧道的周期应该是五十年,磁场频率又刚好和露西本身的电磁波相同。虽然你们两人不会被隧道吸进去,但在这种隧道开口附近有许多负能量,你们本身的磁场很容易受干扰,于健康不利。我看你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住吧。不过请你们带我去看一下这个过道。我游历中国时学过他们道士的一种关门符,也许可以扰乱这个隧道的电磁波,封住入口。

巫师拎了个箱子跟着彼得和珍妮回到那间房子。一到过道里,他就从箱子里掏出黄金分割尺,把过道上下仔仔细细量过,然后指着门后大约三分的地方说,“你看这里,这是过道的黄金分割点。过道的采光其实是很好的,但是这一点却非常暗,好象光线都被吸收了一样。我猜这里就是入口所在。你在地板上帮我凿一个啤酒瓶大小的洞。”
彼得找来凿子,刚要下手,却突然迟疑起来。
“你放心,你不是露西,就算现在入口大开,你也不会看到或感到任何异状。” 巫师说着又从箱子里取出一种红色的墨,在一张黄色的纸条上画了一些彼得和珍妮不认识的符号,然后把纸条封进一瓶水中,再将瓶子镶进地板上彼得打的洞里。
珍妮注意到瓶里纸条上的红墨并没有在水里散开。问巫师那是什么墨,他却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瓶在符在

彼得和珍妮当天就搬出屋子。不久他们离开村子到外地谋生,努力工作了好几年,存下一点钱后又买了个生意,钱越赚越多,但两个人再也没有回去过村子里。。
他们走后,杰米和露西的房子就真正地开始荒废了,风雨飘摇,一年比一年残旧,屋前的草长得快有屋子高。

五十年又过去了。

屋子早已是摇摇欲坠,人们也早已忘了这屋子属于谁,为什么空着。

1996510日维州暴风警报。夜里一阵暴雨加上大风,终于把屋梁摧断。
第二天,人们在断垣残壁中发现一个光着双脚的疯女人。 她穿着上个世纪式样的睡衣,口中念念有词,“我去厨房倒水,有个陌生女人在那里,还对我大叫,我跑去房间叫杰米,屋子突然间就倒了,杰米,你在哪里?杰米,我好怕。。有人在我们厨房里,杰米,你在哪里?她蹲在那里,口中翻来倒去地念着那几句话,双手无意识地在瓦砾中摸索,对周遭的人浑然不觉。

她的脚边,有一个打破的瓶子,也许是被倒下的屋梁打破的,也许是这个疯女人打破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瓶子里一张黄色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些无人认识的红色符号,在被雨水打湿的纸条上慢慢渗开,鲜红如血。



Wednesday, April 12, 2006

落日里,明月下,车海中,胡诗乱想

傍晚开车回家时,落日未尽去,却见一轮大明月施然东挂,阴晴分明。半日半月之间,诗兴大发,于是一边踩油门一边胡诌。(至于是否有摇头晃脑,自许风流之态,我自己没有看见,希望旁边车里的人专心开车,也没有看见。汗...)

到家记下来,却是东南西北,无关日月,可谓 “为赋新词强说愁”,不过还是放在这里聊胜于无罢.


我欲乘风,
风在川上流连,
万里江山气若闲。

沥沥新雨,
雨声打断荷声,
昨夜小楼残灯。

江雁芦苇,
衡阳秋去,
说来只有玉人知。

新愁旧恨,
少年残事,
墨沾白纸笔又横。

昨日轻心事,
梦中拈衫人。
海阔天空际
过往如烟云。

万紫千红黄枫叶,人在绿海中。
新芽乍发压秋意,游燕卷帘栊。
新眉则个好,问郎羞不羞。
青山含黛云几重,天地两悠悠。

睁一眼,闭一眼,偷得浮生半日闲。
左一天,右一天,放假赛神仙。

Friday, April 07, 2006

澳洲地名异译


看伯乐     CANBERRA
大耳翁     DARWIN
没了本      MELBOURNE
困死人     QUEENSLAND
他是骂你呀     TASMANIA
我是捶你呀     AUSTRALIA
爱得来的     ADELAIDE          
不日私奔     BRIS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