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个小阿三把我推进白色仓库间,框一下锁上双重大铁门,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被非法囚禁了。
外面的电影院在轰轰烈烈地放着蝙蝠侠和洛宾,铁门关上后竟是悄然无声-我再怎么喊叫踢打也没有人会听到。听到了又怎么样,这是他们的地盘。 早知他们在电影院里藏着仓库,我真不该和那小杂种为了一个座位吵架。
打量我的囚牢,一个半房间大小的地方,天花板是白的,砖墙刷了白色的粉漆,靠街的墙上有一个小玻璃窗是白的,水泥的地面也漆成了白色,又白又冷又硬。用食指在墙上一刮,竟刮下一层霜来。这是一个真的冰库,难怪才几分钟,我已经手脚冰凉。再过半小时,恐怕我就会变成冰冻人肉。这里面除了我 ,就只有躺在墙脚的一本张页散乱的笔记本和半截铅笔。他们为什么要留纸笔在这里? 给我写遗书用吗? 他们真的要把我冻死在这里? 这里面冻死过多少人了?
我感到越来越冷,脸已经冻得又僵又硬,僵硬得连牙齿都无法再打架。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龇牙咧嘴的。墙上的霜已经有一寸厚。我的皮肤早已发紫, 头昏沉沉地想呕吐。这是低温昏迷前的症状。
不!我不能昏迷,我不要死在这里。也许我可以把那个A4纸大小的玻璃窗打破,就算爬不出去,至少会提高一点这里面的温度。
我挪到窗边,尽量握紧拳头打了出去。。。竟然也不怎么痛,痛觉早已麻木了。玻璃纹丝未动-难道是防弹玻璃?
这是二楼,透过玻璃往下看,街上的路人看得一清二楚。一对年轻男女勾着臂弯在散步。女的头上戴着红色的Beanie。
我拼命拍玻璃,“ 救我! 救我!”
他们无动于衷地走过去,根本听不见我。
我把脸贴在玻璃上,赫然看到了生机:在玻璃和墙之间,有个一毫米宽的间隙。
很快地捡起墙边的破笔记本,从上面撕下一张纸,用那半截铅笔大大地写了“救我! 救我!”, 我一点一点把那张纸从那个一毫米宽的间隙中塞出去。
都塞出去了,可是玻璃太冷了,粘住纸的边缘,不肯让它飘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呵气能不能把玻璃暖起来?我对着玻璃边拼命地呵拼命地呵。暖起来罢,飘下去罢,快飘下去罢,我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终于,那张纸离开了玻璃边缘,慢慢地向下飘去。
我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星期天的太阳温暖地洒在被窝上。
多么幸运,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恶梦醒来是早晨。
- No banquet lasts forever.
- Love life, enjoy every minute of it, for once it's gone, it's gone for good.
- Half-hearted effort brings half-hearted result.
- Bad luck is loser's excuse.
Wednesday, October 19, 2005
Subscribe to:
Posts (Atom)